郁桂舟转过身,打量了那人一眼,眼底自觉的升起了一抹不屑:“你,算了吧,我不跟手下败将比试的。”
仿佛没打击够一般,他接着道:“若你们实在想比,先赢了姚学子再来挑战我吧。”
全程温和平淡,连一丝丝火气都没有,反观原本要找茬的儒派弟子,被气得胸口起伏跌宕,这还不算,尤其他们争论时还引来了不少学子围观,如今众人的眼神简直像一个巴掌一般狠狠打在他们脸上,险些让人落荒而逃。
相比儒派弟子的狼狈不堪,长相阴柔的学子反而出声嘲弄了一番:“我早说让你们见机行事,非得远远见了人就过来刺几句,真是没脑子。”
“顾生,你说谁没脑子?”儒派弟子大喝:“不过一个小地方出来的穷酸罢了,摆得一副温和可亲的面容实在可恨。”
顾生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看过去,淡淡的白了一眼:“你不穷酸你院试时怎么考不到头名?”他回过头,见郁桂舟的身影已经走远,发凉的双眼见已经看不见人后才转身而去。
这一段小插曲郁桂舟并没有放在心里,他回房后,就润笔拿纸把借阅的四书章句集注一一抄录了下来,直到姚未在外头敲门的声音才反应过来:“郁兄弟,郁兄弟。”
郁桂舟搁了笔,朝房门开口:“进来。”
姚未一下推开了门,几个大步走到他面前打量了一番:“你没事吧,听说有儒派弟子找你麻烦?”
郁桂舟想了一下才想起他说的麻烦是指什么,摇了摇头:“放心,我没事的。”
论嘴皮子利索不利索,他自然也不是吴下阿蒙啊!
“这样啊,我刚回来就听人说起这个。”姚未原本只是为了抱自家爹的大腿才使劲踩了儒派,虽说得罪了人,那儒派也派人来找场子了,结果呢,输不起啊!
自己下的战书自己输,输完还要找麻烦,找他麻烦也就算了,连一个院子的都不放过,如今的儒派真是让姚公子恶心透了,就跟那啥一样,装□□立牌坊,真是让人看不上。
“我没事。”虽说那几个儒派弟子想找他麻烦,但他又不是吃素的,惹不起大BOSS,这些小虾米还是不怕得罪的,那几人中,怕也就那位长相阴柔的男子是个稍厉害的角色,至于跳出来那两个,简直就是个笑话。
他没继续说这个,反而看着姚未笑道:“姚公子今日怎有空回府学,还有时间来关心在下,真是让人受宠若惊。”
“你可别阴阳怪气的。”姚未摆了摆手,一屁股坐下,端着案几上的茶水喝完了,才意犹未尽的解释起自己近日的行踪飘忽原因:“还不是因为我爹,说什么他下面无人手可用,非得抓着我给他整理文书,读他的公文。”
这些都还不是主要原因,主要的是每每他读了后,呈了上去,他爹头一句就是问他觉得如何,可有何对策等等。
天知道,他还只是个书生啊。
他又灌了一杯茶,说稀奇一般来了句:“你不知道,我到了我爹身边才知道,原来渝州府每日也有许多事发生,什么东家长西家短的都能被人给参上来,那些鸡皮蒜毛的小事也不知道下头那些当官的都是怎么回事,这些还要报过来,真真是无用之极,简直浪费我大魏粮食。”
郁桂舟听他说完,才沉吟着说道:“渝州境内八县三十四镇,人口众多,事儿自然也多。”
“你说的也是。”姚未显然认同,还说起了城中近日的一些怪事:“有人称城里不少姑娘偶有失踪,家里人报了案,结果上头还没查呢,那些失踪的姑娘就回来了,还称自己是去城郊摘花儿去了,摘着摘着就忘了时辰,待天黑尽了城门一关只得在外头找个地儿歇了一晚,回来后一切如常,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,你说奇怪不奇怪?”
“姑娘,失踪?”郁桂舟把这词联系起来,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采花贼。
姚未显然也曾跟他想到一处去过,还道:“那些姑娘经过经验老道的嬷嬷查验过,身上一点痕迹也没有,具是清白完好之身。”
姚未本来就喜听这些民间稀奇传闻,初初还派人打听了不少时日,最后得到的结果都是这样,姑娘们没事,就是去城外摘了花,忘了时辰。
他看着郁桂舟:“你说奇怪不奇怪,这是什么花儿啊如此有魅力,竟然让城里的女子抛头露面的在外头过了一夜,如今还时不时有姑娘失踪去摘花儿呢,我看啊,这花儿恐怕成精了,要不然怎会这般厉害?”
姚未摇头晃脑的说完,却见郁桂舟神情有些不对,不由问了: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
郁桂舟只是听姚未说起这女子摘花失踪之时,感觉有些不对劲罢了,姚未把那摘花事件归纳为花儿成精,引女子沉迷,可郁桂舟怎么听怎么不对。
这世上,真有一种花儿能让无数女子前仆后继失踪的?
反正他是不信的,只关心的说了一句:“这事儿感觉不太对,你若是抽空还是提醒一下姚大人加强下城内外防守吧。”
说完,他又想起渝州府内有无数的官兵捕头,依这些人的办案经验,若是有问题,自然早早就发现了,哪儿用他提醒?
他有些哑然失笑,那头姚未反倒认真点点头:“你说得对,虽说那些女子失踪归来后没有受到伤害,但失踪一夜,自是对闺名有损,若是因着这个,把自己好好的因缘给毁了就惹人伤悲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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